刘劲松大使与阿富汗资深专家讨论了古代和现代丝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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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和学者之间的丝绸之路对话)

3月4日，刘劲松大使在使馆会见了阿富汗资深媒体人士、著名学者、前总统发言人沙姆苏哈克·阿里安法尔博士，就丝绸之路和一带一路等学术和外交问题进行了长时间深入交谈。3月7日，阿富汗主流报纸《喀布尔时报》的网络版发布了对话的英文摘要。对话的中文记录现在安排如下:

(喀布尔时报在线版发布的对话英文摘要)

大使(以下简称“刘”):很高兴见到您。你是阿富汗新闻界的资深政治家。你负责电视事务。20世纪90年代，你成为了拉巴尼总统的发言人。现在你也是信息和文化部政府日报理事会的主席。你在阿富汗新闻界有相当大的人脉和影响力。我感谢你一直关心和支持“一带一路”，出席并积极在阿富汗举办相关研讨会。

几天前，你在《喀布尔时报》上发表了一篇题为《阿富汗:一带一路连接的中心》的文章，表明阿富汗曾经是历史上丝绸之路的中心，认为“一带一路”将是改变世界的“世纪工程”，主张阿富汗抓住“一带一路”的机遇，重新获得其中心地位，并建议阿富汗制定一项与“一带一路”连接的全面计划。我对这些观点很感兴趣。看来你不仅是媒体事务专家，还是历史学家和战略家。很高兴与您就丝绸之路相关问题进行深入交流。

阿扬法尔(以下简称“阿扬法尔”):感谢阁下的邀请和大使馆对我的文章的关注。以前，阿富汗社会不太注意我关于“一带一路”的文章。从中国回来参加相关会议后，我感到有些沮丧，因为面对连接许多大陆的“一带一路”的伟大倡议，没有多少阿富汗人对其价值有深刻的理解。我曾经严肃地向阿富汗有关部委的负责人指出:为什么我们不能在阿富汗更积极地参与这一倡议？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这项倡议中占据更好的位置？通过古老的丝绸之路，阿富汗和中国进行了密切的互利合作。因此，我们不应该对今天的“一带一路”问题感到困惑。

从世界历史的角度来看，与其他国家相比，两国的交流更加密切。这种关系得益于丝绸之路，是在丝绸之路时代建立和发展起来的。丝绸之路始于中国，通过阿富汗连接越来越多的地区。佛教文化通过阿富汗从印度传到中国，然后从中国传到其他亚洲国家。这是阿中文化交流及其贡献的生动例子。

在中国的考古实践中，我们发现了来自阿富汗的文化影响，在阿富汗也发现了来自中国的文化痕迹。我还听说在中国沿海城市发掘出了阿富汗雅利安民族的珍贵文物，这表明早在丝绸之路开通之前，阿中两国就有文化交流。一些伟大的中国旅行者，如玄奘大师，访问了阿富汗，他们记录了他们所看到和听到的，这成为今天阿富汗人研究自己历史的重要材料。

伊斯兰教传入阿富汗后，阿富汗社会仍然非常重视中国。有些人可能认为阿富汗是一个伊斯兰国家，而中国不是，所以两国之间没有太多的文化联系，将来也不会有太多的联系。这是对阿富汗和中国之间的历史和文化联系的无知。先知穆罕默德曾经说过，“寻求知识，即使远在中国”。他的话有两层含义:首先，对阿拉伯穆斯林来说，中国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国家；第二，中国是一个重视知识和文明的国家。阿拉伯国家和中国应该互相学习。

我之所以详细谈论这段历史，是因为阿富汗和中国在历史上的密切关系突出了今天加强阿中关系的可能性和必要性，两国国情有许多相似之处。

刘:我同意你的看法。中国和阿富汗有许多共同点和密切的历史联系。关于丝绸之路的历史，我想和你再谈几点。无论是古希腊、古罗马、古波斯、古埃及、东秦汉帝国还是唐帝国，阿富汗一直是这些古代文明交流的枢纽和中介之一，尤其是建立在阿富汗土地上的龟山帝国。阿富汗人民和阿富汗古代王朝在中国与亚欧国家的交流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也极大地促进了阿富汗自身的繁荣。

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人和阿拉伯人应该是亲戚。根据中国的历史记载，中国西北游牧的大岳人向西迁移到阿富汗，后来建立了桂庄王朝。丝绸之路连接后，大岳家族的中国人经常去中国传教和做生意。很长一段时间后，他们采取了一个中国姓氏，其中大多数是姓智。今天，“支”这个姓氏在中国很流行，其中一些来自大月氏。其中，有许多天才和伟大的人物。

就我个人而言，我也认为阿富汗对中国的历史和文化至少有三方面的影响:

首先，阿富汗是佛教传入中国的中转站。专家普遍认为，佛教是在公元1世纪正式传入中国东汉的。当时，中国的使者没有到达印度，而是到达阿富汗，把阿富汗的佛经和印度僧侣带回中国，并在中国建立了第一座寺庙——洛阳白马寺。在中国传播佛教的早期佛教徒中有许多是大月氏，其中有许多伟大的翻译家。如今，许多汉语单词来自佛教，一些单词和发音通过阿富汗翻译。犍陀罗艺术，尤其是佛教雕塑艺术，起源于阿富汗及其周边地区，对中国绘画和雕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一些专家说，中国云冈、龙门和敦煌石窟的大佛与阿富汗的巴米扬大佛有传承关系。

其次，阿富汗曾经是中国进出口贸易的集散地之一。公元前2世纪，当中国汉朝的使者张谦来到阿富汗的巴尔赫时，他发现了来自中国四川的商品。当时，中国在阿富汗交换的货物不仅从中国新疆转移，还通过南方丝绸之路从印度运往阿富汗。可以看出，阿富汗当时已经成为国际贸易中心之一。早在公元2世纪，阿富汗巴达赫尚的青金石就传入中国，深受中国人民的喜爱，成为制作手工艺品和绘画的一流原料。公元4世纪，阿富汗商人在中国也帮助中国工匠大大改进了琉璃的制造工艺。

第三，中国和阿富汗长期以来有着战略和安全合作。张谦的阿富汗之行是为了联合大月国对付北方的匈奴。18世纪，中国新疆的叛军首领在被清朝追赶后逃到了阿富汗北部，当地政府为了表示对中国的友好，杀死了他们。

历史上，无论阿富汗人民信仰什么宗教，谁掌权，中国和阿富汗的交流与合作从未停止过。7世纪时，玄奘大师的《大唐Xi于吉》，早于5世纪时大师的《佛国记》，13世纪时马可·波罗的《游记》，都记载了中国与阿富汗的交通联系和阿富汗的风土人情，显示了两国之间的深厚交往。14-16世纪中国明朝时期，伊斯兰教在阿富汗盛行，中国和阿富汗的外交使节往来频繁，这方面有很多记载。当时，阿富汗的赫拉特是一个国际大都市，被中国人称为“哈里”。

我同意并希望发展你的观点，即中国和阿尔及利亚的年轻人有必要了解两国友好交往的悠久历史，并认识到“一带一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我们的祖先和前辈几千年奋斗的结果。我们应该继承历史，发扬传统，振兴古老的丝绸之路，把阿富汗这个曾经的文明古国变成世界经济和国际运输中心。

(刘大使说:中国古籍记载了阿富汗的风俗习惯)

刘:丝绸之路的复兴，不能不走下坡路。我想问你，下降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答:我认为有三个原因:

首先，现代交通运输行业在各地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海运、铁路和海运大大提高了运输效率，给人们带来了更多的便利，开辟了区域互联互通的新渠道，并逐渐取代了古老的丝绸之路，丝绸之路穿越群山和沙漠，带来了诸多不便。

第二，安全局势恶化。近代以来，古丝绸之路沿线国家不断发生战争，严重影响了商人的商业活动，直接导致了古丝绸之路及沿途城市的衰落。

第三是阿富汗自身的问题。长期以来，阿富汗在古丝绸之路上发挥了重要作用。然而，在过去的200年里，阿富汗一直处于不断的战争之中，其自身的发展和对外通道被封锁，这加剧了古代丝绸之路的衰落。恐怕其他国家也有类似的问题。

刘:我同意你的观点，特别是你说的第三点。外因和内因都很重要。近代以来，特别是18、19世纪，中国和阿尔及利亚都处于封建王朝统治之下，经济建设和国家治理落后于时代，经常导致挨打。西方国家通过工业革命创造了火车、汽车、轮船和飞机，而亚洲国家的统治者仍然对时代一无所知，他们使用骆驼、马车、木船和冷兵器，根本无法与西方列强竞争。同样非常重要的是，当时亚洲国家分裂并遭受内乱，这给了西方帝国主义相互分裂和征服的机会。帝国主义视中国和阿拉伯国家为大博弈的战场，中国和阿拉伯国家的人民成为殖民主义的受害者。今天，当我们复兴丝绸之路时，恐怕我们应该从落后和有问题的地方开始。亚洲国家必须掌握自己的命运，加强团结合作，重建亚洲人民对文化、制度和道路的信心。

我同意你的看法。帝国主义对丝绸之路和亚洲国家有很大的影响。“一带一路”是阿富汗人民重新掌握自己命运的重要机会，也是亚洲国家恢复以往交流与合作的重要渠道。

刘:让我补充一句，40年来的阿富汗战争给阿富汗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严重滞后于阿富汗自身的发展。1979年，对中国和阿富汗来说，这都是一个重要的历史障碍。当年，阿富汗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为278美元，而中国只有184美元；到2017年，阿富汗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将超过600美元，而中国将接近9000美元。这是40年来最大的变化和对比。我做这个比较，不是为了炫耀我国的成就，而是为了表明战争给阿富汗带来的灾难是多么严重！因此，中国真诚希望阿富汗战争尽快停止，阿富汗回到和平重建的轨道上来。

历史经验证明，一个国家，无论大小贫富，只要内外政策得当，国内团结，领导有力，就能捍卫独立和主权，抵御外来干涉。另一点是抓住历史机遇，比如当前“一带一路”给阿富汗带来的发展机遇。如果中国和阿富汗通过“一带一路”实现发展战略的对接，如果穿越阿富汗的古丝绸之路得以复兴，阿富汗的和平发展将会有更多的帮助和更大的希望。这不是阿富汗能获得多少援助或项目的问题，而是阿富汗能否赶上时代潮流、新型工业化和互联互通。

答:我同意你的说法，但阿富汗目前的形势是外来干涉太多，给阿富汗人民弥补不足、发挥优势的机会太少了。阿富汗不是一个国家的问题，而是整个地区的问题。我们希望中国和其他对阿富汗友好的国家积极思考，采取综合措施，有效遏制恐怖主义。我们也希望中国作为阿富汗的邻国和负责任的大国，积极参与阿富汗问题的政治解决，积极推动阿富汗国际合作。

刘:我不知道其他国家对阿富汗的看法和目标是什么，但我知道中国人民一直把阿富汗视为好朋友、好邻居和好伙伴。"我希望我的亲戚好，我的邻居好."如果阿富汗遭受长期战争或经济衰退，当中国的邻国看到它时，他们总是会感到不安。事实上，他们也会受到负面影响。中国在阿富汗的投资和政策是一致的，体现了“真诚、通融”的周边外交理念。我们从不干涉阿富汗内政，从不寻找代理人，也从不在阿富汗寻求地缘战略利益。我们尊重并遵守“阿富汗主导、阿富汗自主”的原则，并根据这一原则帮助阿富汗实现国内和解和经济重建。我们也希望其他国家认真遵守这一原则。去年12月，中国与阿富汗、巴基斯坦举行了三方外长对话会议，并积极参加了今年2月成功举行的第二次喀布尔进程会议。我们愿意通过各种双边和多边机制帮助阿富汗人民实现持久和平与发展。

阿富汗问题历史悠久，下一步仍有许多挑战需要解决，但我们相信阿富汗政府和人民能够把握自己的命运。如果阿富汗实现内部和解，改善与邻国的关系，阿富汗的内外环境和人民生活将会大大改善。

答:中国提出了“一带一路”，付出了很多努力，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我也认为“一带一路”将使沿途的每个国家受益，但为什么有些国家仍然反对它？

刘:事实上，大多数国家都支持和参加奥运会。美、日、英、德均派人员出席了去年5月在北京举行的首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峰会论坛。一些国家犹豫甚至怀疑不足为奇，因为任何新事物都会面临各种挑战。

中国习近平主席说:“志同道合是伙伴，求同存异也是伙伴”。中国有信心和耐心建设一个“一带一路”，并愿意继续做更多的解释和说服，也可以等待，因为时间可以证明很多事情。此外，我们可以从有共识的领域开始，按照先易后难的原则，先搁置分歧。

至于一些国家的疑虑和反对，我认为有两个原因:

首先，人们对中国存在误解，认为中国将成为历史上的超级大国，然后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这种联系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这是对中国缺乏了解，也是对中国文化、历史和政策的误解。

其次，我们用冷战时期地理竞争和双赢的零和思维看待“一带一路”，认为“一带一路”碰了他的蛋糕。最近，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理论，如“一带一路”是中国追求的“债务帝国主义”、“亚洲大国”、“挑战某个国家的主导地位”等等，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中国从未有过这些想法。我们只是希望“一带一路”周边国家分享中国发展的红利，实现共同发展和持久和平。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所以我们应该放弃殖民主义和冷战的术语，例如“大游戏”、“势力范围”和“后花园”，我们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一带一路”主要是一项经济和文化合作倡议，不涉及或影响一些国家之间现有的领土争端。中国对有关国家的贷款和经济合作项目按照国际惯例处理，并应有关国家的要求，按照主权和互利的原则进行谈判。从近年来中国与亚非国家在“一带一路”项目上的合作来看，这些项目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和税收，这不仅没有增加相关国家的财政和债务负担，而且大大提高了经济自主性和金融丰满度。

我同意。我也相信“一带一路”不仅仅是一个项目，更是一个全新的发展模式，它充分考虑了许多国家的国情和需求，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从这个角度来看，一些国家对“一带一路”的负面反应也是正常的，因为如果“一带一路”继续前进，一些国家就会变得富有，而不享受这种好处的国家自然会不满意。

刘:没有哪个国家需要担心其他国家的发展和繁荣。在中国和达里语中都有一句谚语，“一朵花不是春天”。春天会有许多鲜花盛开，杏花的盛开不会影响桃花的美丽。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如果其他国家变得富有，他们可以有更高的购买力和外国投资能力，这有利于他们的出口和吸引外国投资。其他国家扶贫的进展和对外交通的改善也将减少极端思想的土壤。为什么不呢？因此，我认为一些国家需要调整他们的思维方式，不仅仅是考虑他们自己的利益，而是每个人都应该是好的。“一带一路”强调“相互合作、共建共享”，把互利共赢和早期收获放在重要位置，这意味着有关国家可以尽快从“一带一路”建设中受益。

答:我们应该共同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中国已经开始了许多工作，例如，每年都邀请许多阿富汗人员到中国参加研讨会，向他们介绍“一带一路”。但是在这些人中，有更多的官员和说英语的人。一些阿拉伯专家会说达里语、波斯语、普什图语和阿拉伯语，但不会说英语。我希望中国能给这些人一个访问中国的机会，听听他们的好想法和建议。我建议中国考虑邀请更多的专家来中国。不管你不熟悉英语还是不懂汉语。中国可以为他们提供翻译，并邀请更多具有分析技能的阿拉伯媒体人士。

刘:谢谢你的建设性意见和建议。近年来，中国安排阿富汗各界人士在中国学习、培训和参加各种会议。机会越来越多，但仍有一些不平衡。说英语的人越来越多，政府官员和社会精英越来越多，草根和专业人士越来越少。许多在中国举行的国际会议和培训课程都使用英语作为工作语言，所以不会说英语的阿拉伯朋友很难去中国。当然，有相当一部分被邀请到中国的人不是由中方直接挑选的，而是由贵国相关部委推荐的。

答:我知道这不是中国的问题，但我希望中方在通过阿富汗各部门邀请各界人士访华时，能突出“专家”一词。

刘:其实，改进的方法不仅仅是你说的，比如说:

首先，扩大合作蛋糕。中国为阿富汗提供了更多的奖学金和培训名额，并邀请更多的人来中国参加会议。有了更多的地方和机会，好处自然会扩大。

第二，双方共同努力加强汉语教育。希望阿富汗有更多的大学，包括小学和中学，将来开设中文课程，中国愿意提供帮助。我希望有一天，汉语在阿富汗会像英语一样受欢迎。

我们也希望有这一天。

刘:“一巴掌打不死”。阿富汗中央和地方政府及大学也应做出相应的支持安排，鼓励和支持政策，确保中国教师的安全。

第三，如果阿富汗安全局势有所改善，中国还将鼓励专家学者到阿富汗寻找合作伙伴，推动具体合作。项目合作通常是长期和实质性的，可以培养各领域的专家。

此外，我还想请你们做一些进一步的宣传工作，以便阿富汗新闻界、学术界和专业界能够更多地关注对中国的研究。我很久没去过阿富汗了，我发现阿富汗学术界重视对美国、欧洲、印度和俄罗斯的研究，而对中国的研究深度和广度都不够，对中国的专家也不多。

甲:是的。回到“一带一路”本身，我总是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中国不把阿富汗放在“一带一路”的大框架或主要走廊里？

刘:我需要澄清一下。从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开始，它就把阿富汗作为一个重要的伙伴。毫无疑问，我参与了“一带一路”相关文件的起草工作。阿富汗是最早与中国签署一带一路合作谅解备忘录的国家，也是在两国联合声明中提议共同建设一带一路的国家。无论是政策沟通、设施互联、贸易畅通、金融中介还是人文交流，中国和阿拉伯国家都有“沟通”的基础，都在努力加强“五个联系”。

答:阿富汗有人认为，中国在建设“一带一路”时似乎更喜欢一些国家，在资本投资和优惠政策方面似乎比阿富汗多。

刘:中国人和普什图人都有一句谚语，“手掌心满是肉”，中国不会也不会偏袒任何邻居或朋友。事实上，我们对阿富汗给予了相当多的关注，我们每年都在中国给阿富汗提供相当多的培训名额和政府奖学金，这令其他国家羡慕不已。我们主张积极探索以适当方式将中巴经济走廊延伸至阿富汗，这对中巴双方都有利。中国-中亚-西亚经济走廊的具体方向是什么？公路、铁路、管道或光缆是首选？仍有许多房间需要各方讨论。“一带一路”不是“路”、“线”或“带”，而是一个全面的网络和系统，不是过去完成时，而是现在进行时，包括将来时，所以在阿富汗有许多机会。如果阿富汗的安全环境和商业环境得到改善，它将更有资格成为两大走廊的连接点，特别是在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答:有些国家做坏事时总是影响阿富汗，但做好事时总是忽视阿富汗，这是不公平的。另一方面，中国在其倡议中总是考虑各方的利益。我希望中国在宣传“一带一路”时，更多地考虑阿富汗的参与和利益。

刘:中方欢迎阿方更加积极、深入地参与建设。在处理一些大规模的经济合作项目时，阿方有必要从大的角度考虑，从小的角度出发，循序渐进，由易到难，对安全形势和安全措施给予更全面的考虑。

答:阿富汗是一个贫穷的国家，我们参与“一带一路”的主要障碍之一是我们没有钱建设铁路和公路等大型项目。另一个障碍是糟糕的安全局势。我希望中国政府鼓励中国企业在阿富汗投资和经营项目，这将对阿富汗人民产生良好的影响。

刘:改善阿富汗的安全环境需要阿富汗和国际社会的共同努力，喀布尔进程第二次会议就是一个积极的举措。恐怖主义是人类的公敌，国际社会需要携手打击阿富汗各种形式和来源的恐怖分子。

资金的确是一个大问题，但这并不意味着阿富汗在建设“一带一路”方面什么也没做，或者只能依靠外部援助来开展项目。阿富汗方面可以探索用各种资金赢得和执行项目的各种方式。在充分发挥比较优势和对外宣传方面，阿方似乎能够更加积极主动，包括制定自己成熟的计划、给予必要的前期投资、明确对外国企业的优惠政策等。，这样就会有好的回报，正如达里谚语所说:“播种什么，收获什么”。

答:我建议，面向南亚的“一带一路”运输项目应该更多地考虑通过阿富汗，而不是通过其他走廊。阿富汗是捷径，可以节省大量时间和成本。我想知道你对此有何看法。

刘:阿富汗和其他南亚、中亚国家是中国的友好邻邦。我们希望所有国家都能和谐发展，因为邻国是不可选择和交换的。希望阿富汗朋友从长远和战略的角度看待与主要邻国的关系，更加注重相互理解和互利合作。据我所知，阿富汗的邻国原则上支持互联互通。我希望阿富汗能与邻国坦诚沟通，增进战略互信，互联互通自然会到来。至于使用特定的交通线路，这是一种市场行为，也是开放的。商人觉得哪条路方便、经济、安全，他们就会走哪条路。

我完全同意你的观点。非常感谢您提供这次深入对话的机会。

(刘大使介绍玄奘关于阿富汗在大唐西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