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劲松大使接受了阿富汗第一电视台的采访，谈论了一个负责任的大国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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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4日，阿富汗主流媒体1台播出了对刘劲松大使的英语专访，内容涉及阿富汗和平与和解、中巴经济走廊、“一带一路”倡议、中巴三方关系、联合国阿富汗援助团授权延期、中国民族宗教政策、新疆职业技能教育培训中心等问题。刘大使给予了坦率、专业和有针对性的回答。面试记录现在组织如下:

(刘劲松大使接受一家电视台的英语采访)

总编辑兼记者阿卜杜拉问道:大使先生，欢迎您接受阿富汗1TV电视台的采访。我想问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中国在阿富汗和解进程中扮演什么角色？你认为在美国主导的阿富汗和解进程中，是否存在地区共识？中国对阿富汗和解进程的主要关切是什么？

刘大使:谢谢。中国在阿富汗和解中的作用是说服和平和促进谈判。我不认为有美国领导的阿富汗和解进程。就阿富汗的和平与和解进程而言，“阿富汗自主权和阿富汗领导权”是国际社会公认的原则。我认为，阿拉伯内部对话是打开阿富汗未来和平之门的关键。

问:中方支持阿富汗政府主导的和解进程，还是支持阿富汗政府和其他政治人物参与的和解进程？

答:和谈与和解的方式应该由阿富汗人民决定。中国人民有从不干涉别国内政的优良传统。我认为阿富汗人民有智慧和能力找到解决阿富汗问题的办法。众所周知，阿富汗政府已经宣布，将在4月底举行一次协商大国民议会，届时将讨论和平谈判的形式和框架。中国对此非常关注。

问:作为一个新兴超级大国和阿富汗的伟大邻国，中国对阿富汗未来的政治安排有何期待？塔利班是在领导一个“酋长国”的建立，还是通过选举等民主程序产生的民主政府？

答:中国是一个新兴大国，但不是“超级大国”。中国人和阿拉伯人不太喜欢“超级大国”这个词。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许多人仍然生活在贫困线以下。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只有美国的六分之一左右，排在世界第80位之后。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大国，中国愿意在各个领域帮助阿富汗。当然，阿富汗未来的政治安排和发展模式是阿富汗的内政。

问:但是，大使，对于阿富汗未来的政治安排，至少有两种主流观点:一种是塔利班提出将阿富汗归还给“伊斯兰酋长国”，另一种是加尼总统强调要维护阿富汗的民主政府。中国更喜欢哪种选择？

答:阿富汗未来的政治安排应该由阿富汗人民通过深入、包容的协商来进行。如果阿富汗人民做出选择，我相信国际社会会尊重它。阿富汗之所以在历史上曾经是一个古老的文明和一个地区强国，曾经是古丝绸之路的枢纽和明珠，在于它与邻国和谐共处、开放、宽容、相互联系以及奉行平衡的外交政策。我相信，阿富汗人民将从历史，特别是过去40年的经验中学习，并为未来找到最佳的政治解决办法和发展道路。阿富汗政府官员、其他政治人物和塔利班可以坐下来一起谈判，找到一个满足所有族裔群体的政治解决方案。

问:许多阿富汗人担心美国军队迅速撤离阿富汗会导致一系列军事、政治和金融后果。如果这种情况成为现实，中国会取代美国，投入大量资金帮助阿富汗实现持久稳定吗？

这个问题我已经被问了很多次了。你只说了一个声音，但我也听到了另一个声音。许多阿富汗人说，外国军队从阿富汗撤出为美国和塔利班会面创造了条件，给阿富汗的和平与和解进程带来了希望。我还注意到加尼总统说，“没有一个阿富汗人希望外国军队长期驻扎在他的国家，但是在目前情况下，阿富汗需要外国军队。今后，这些部队将按计划有序撤离。中国还认为，美军的撤离应该是渐进的、负责任的和有序的，应该有利于阿富汗的和平与稳定。

美国是当今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正如美国电影《蜘蛛侠》的经典台词所说:“能力越强，责任越大”。美国有14 000多名官兵驻扎在阿富汗，是阿富汗的主要捐助者，应该对阿富汗承担起应有的责任。当然，美国应该认真考虑撤军的后果，并就此事与阿富汗政府和邻国进行谈判。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责任，中国不会取代任何其他国家，也不会成为“接班人”。中国在经济、社会和文化领域向阿富汗提供了大量援助。今后，我们将继续根据阿富汗政府和人民的要求，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支持阿富汗的和平重建。在中国有许多事情要做，需要花费金钱和精力。阿富汗应该是各国合作的天堂。中国愿意在阿富汗问题上与美国和其他国家合作，并为此尽最大努力。

问:美国有关官员表示，中国对阿富汗的经济援助非常有限，远不能与美国相比。美国认为阿富汗位于亚洲，地区大国应该发挥主导作用，为阿富汗的经济发展提供更多援助。尽管大使谦虚地说中国不是超级大国，但它确实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和亚洲最大经济体。你如何回应相关评论？

答:所有主要国家都应该承担各自的责任。中美两国有着共同的目标，希望阿富汗实现和平与稳定。然而，中美在具体责任上存在分歧，美国应承担主要责任，并考虑从阿富汗撤军的各种后果。中国长期以来一直支持阿富汗的经济发展，最重要的是支持阿富汗的政治和解进程。这种支持是任何国家都无法替代的，受到所有国家的认可和欢迎。有趣的是，我在阿富汗总统选举中遇到了许多候选人。他们的政治立场不同，但所有候选人都说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热爱中国，视中国为最好的朋友，支持中国在阿富汗事务中发挥积极作用。我认为这是中国在阿富汗问题上的最大优势。中国的角色不同于其他国家，所以在中国和某个超级大国之间进行生硬的比较是不合适的。中国将为阿富汗和解进程提供中国的智慧和计划，努力发挥和平、公正和建设性的调解作用。另一个重要的观点是，中国从不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

问:大使，你刚才提到中国对阿富汗和解进程的政治支持。我们注意到，中国、美国、俄罗斯和欧盟最近就阿富汗问题举行了磋商。你能介绍一下咨询的主题吗？中国在这次磋商中发出了什么样的信息？

答:中国发起、参与并推动了一些有关阿富汗的多边机制。3月21日至22日，中国、美国和俄罗斯的特别代表在华盛顿举行了阿富汗问题三方磋商，就阿富汗和平进程的现状交换了意见。三方强调尊重“阿拉伯人主导和阿拉伯人拥有”的原则，以及阿拉伯人独立决定其政治、安全和经济事务的权利。美国向中国和俄罗斯简要介绍了与塔利班的会谈。中方认为，这种磋商非常重要，三方今后可以继续磋商。此外，中国还积极参与其他一些多边机制。中国、阿富汗和巴基斯坦举行了两轮三边外长对话，中国和印度共同培训了阿富汗外交官，中国还参加了阿坝-中国-美国协调小组(QCG)机制和喀布尔进程国际会议。中国对这些机制的参与遵循“非洲人主导、非洲人所有”的原则。中国认为其他国家可以向阿富汗提供支持和帮助，但最终决定阿富汗事务的是阿富汗人民。

问:在阿富汗政府缺席的情况下，中国、美国和俄罗斯正在讨论阿富汗和平问题。这难道不违背“阿富汗主导、阿富汗自主”的原则吗？

答:阿富汗不是联合国安理会成员。然而，安全理事会每年都举行许多关于阿富汗的会议，并通过许多关于阿富汗的决议。阿富汗是目前世界上的热点。我认为，国际社会就阿富汗问题进行讨论和交换意见是正常和合理的。国际社会可以向阿富汗提供建议和支持，但它不能取代阿富汗政府和人民的立场。中国将与阿富汗政府沟通，听取阿方的意见和要求，然后就阿富汗问题与其他各方举行磋商和会晤。

问:中国在阿富汗问题上有“红线”吗？

答:在阿富汗问题上是否有“红线”，应该由阿富汗人民决定什么样的“红线”。我听说4月底召开的大国民议会协商会议可能会涉及这个问题，中方会密切关注。

问:阿富汗政府提出了一些“红线”，如民主制度、言论自由、保护少数民族和妇女权利等。这些也是中国的红线吗？

答:我注意到阿富汗政府的上述声明，我也注意到和平谈判没有先决条件，这对于阿富汗政府与其他政治派别进行谈判非常重要。阿富汗的所有政治力量都有自己的立场。最重要的是让他们坐在一起，抛开过去的错误，把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阿富汗政府官员、政党和塔利班都是阿富汗人，他们讲同一种语言，相互理解。他们可以搁置争议，着眼于国家的长远和整体利益，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进。

问:但是，大使先生，你不认为支持正确的事情，反对邪恶和错误的事情是阿富汗和该地区国家的道义责任吗？

答:你所说的“明辨是非”和“道德责任”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哲学问题。

问:但这与塔利班有关，所以也是一个政治问题。

答:有时候，事情不是黑或白，但有很多灰色和妥协空，这正是阿富汗所有政治派别需要探索和发现的。你提到的一些关切，特别是阿富汗在过去18年中取得的成就，如人权和妇女权利，今后各方都可以讨论。

问:据报道，2017年6月，加尼总统致函中国国家主席，要求阿富汗加入中巴经济走廊(CPEC)。最近取得了什么进展？

答:中巴经济走廊是一带一路六大陆上经济走廊之一。加尼总统、阿富汗政府、所有政党和派别都支持一带一路。阿方是第一批与中国签署建设一带一路合作协议的国家之一。众所周知，阿富汗位于中国-中亚-西亚经济走廊和中国-巴基斯坦经济走廊的中部，地理位置特殊优越。阿富汗领导人也表示希望阿富汗发挥其地理优势，成为这两条走廊的连接点，这是合理的，也是中国和有关国家所赞赏的。

中国和巴基斯坦正在积极讨论阿拉伯方面参与中巴经济走廊或把中巴经济走廊延伸到阿富汗。去年12月，三国外长联合声明中特别提到“中国愿意帮助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在两国古兰港两侧建设出入境接待中心和饮用水设施，并探索在查曼港两侧建设冷库。中国支持阿坝加强重要互联互通和能源项目的沟通，包括库伊塔-坎大哈铁路和白沙瓦-喀布尔铁路。三国外长还签署了反恐合作谅解备忘录。阿富汗人民已经感受到了收获，这是积极的进展。

问:考虑到CPEC是一个由中国和巴基斯坦牵头的大规模项目计划，阿富汗在CPEC的参与会不会对美国和阿富汗的其他主要国际捐助者敏感，同时会不会让阿富汗政府陷入政治困境？

俗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为了实现一个目标，应该允许存在各种方式和机制，它们相互补充，而不是相互竞争。美国也有自己的区域互联倡议，中国没有异议。在我看来，各国应该支持彼此的建设性互联倡议。如果他们对其他国家的倡议有所保留，或者认为参与的时机还不成熟，他们可以等着瞧，但他们不应该干涉或干涉。“一带一路”倡议得到了阿富汗政府、人民和该地区大多数国家的支持。最近，意大利和中国签署了一项协议，共同建设“一带一路”。越来越多的国家支持“一带一路”。为什么一两个国家要跳出来指责？

问:阿富汗对加入CPEC和其他中国倡议的最大担忧是，阿富汗已经陷入困境，不想参与大国之间的游戏。一个典型的例子是，由于中美之间的紧张关系，联合国安理会仅通过了一项由联合国阿富汗援助团(联阿援助团)授权的为期六个月的技术延期决议，而不是通常的一年期限。美国官员指责中国将自己的国家政治利益置于阿富汗之上，并毫不犹豫地绑架联阿援助团，授权延长该决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为什么会这样？

你问了一个“如何”，我会问你三个“如何”。

第一，中国一贯主张多边主义，支持联合国在阿富汗发挥积极作用，支持联合国阿富汗援助团继续履行使命。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怎么能“绑架”决议呢？事实上，3月15日，中国在联合国安理会就联合国阿富汗特派团延期问题提出了积极的、与时俱进的建议，并投票支持了联合国阿富汗援助团授权的技术延期决议草案。

第二个问题是，一个国家的代表怎么能把技术延迟6个月的不满意结果归咎于中国呢？安全理事会的一个成员顽固地拒绝了安全理事会多年来就阿富汗问题达成的共识，将他自己的一些偏见和国家战略强加给其他成员，并拒绝接受其他成员的建设性意见，这严重破坏了协商的气氛，使各方无法解决他们对草案内容的分歧。有些人习惯于逃避责任，但中国人做不到。

第三，一个国家的代表指责“一带一路”，说中国利用它扩大在阿富汗的影响力，但该代表似乎忘记了他所代表的国家连续三年投票赞成联合国有关阿富汗的决议，包括“一带一路”和“人类命运共同体”，并派代表出席两年前在北京举行的“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峰会论坛，并表示其企业有兴趣参与相关项目。这个大国怎么能食言呢？为什么有些人要在受到世界各国热烈欢迎的“一带一路”这个恶毒的字眼上加上他们对阿富汗的积极支持呢？为什么你不想承担责任，干涉其他人帮助阿富汗和平重建的努力？这种伤害他人而不造福他人的做法令人费解。

最后，我想说的是，中美关系有着坚实的基础和丰富的内容，不能用“紧张”来概括。中美在阿富汗问题上有很多共识，也在共同培养阿富汗人才。我们希望主要国家在阿富汗进行合作，各方尊重阿富汗选择自己发展道路的努力，促进作为主权国家的相互联系，各方支持联合国和有关机构为阿富汗的和平与和解作出应有的贡献。

问:你刚才说“一带一路倡议”不仅惠及地区国家，也惠及全世界。据报道，中国将于今年4月下旬举办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峰会论坛？阿富汗政府会被邀请参加吗？

答: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峰会论坛将于4月底在北京举行，主题是“携手建设一带一路，共创美好未来”。这是中国今年最重要的国内外交，也将是另一次吸引全球关注的国际盛会。与第一个论坛相比，第二个论坛规格更高，规模更大。来自100多个国家的数以千计的代表将出席会议，并将有更多的活动。将举办12个次论坛，促进务实合作，首次举办企业家大会。几天前，阿富汗方面决定在4月底举行协商支尔格大会，但没有办法，这正好是中方举行会议的时间。然而，中国非常重视阿方的参与，并正在与阿方就此进行谈判。希望阿拉伯方面的部长级要员、地方长官、学者和企业家将被积极邀请参加会议。

问:最近，中国以多种方式投资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在各方即将与塔利班举行和谈之际，中国对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的投资有何重要地位？

答:中国在阿富汗的投资涉及多个领域，最大、最艰苦的投资是阿富汗的政治解决和经济重建。中国外交部阿富汗问题特使每年来阿富汗四五次，中国领导人经常与阿富汗领导人讨论相关事宜。中国已经援助或投资了阿富汗的许多经济项目。大使馆和我对此非常关注，并付出了很多努力。安全领域的合作包括禁毒、反恐和打击跨境有组织犯罪，这是正常的合作。无论阿方是否举行和谈，和谈是否取得成果，中国和阿拉伯国家都将保持和加强在安全领域的正常交流与合作，其重要性不可低估，也不可夸大。

问:阿富汗对与中国的安全合作寄予厚望。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长期以来伤亡惨重，需要大量技术支持。中国今后是否打算向阿富汗提供更多的军事援助？

答:正如我刚才所说，中国和阿富汗保持正常的军事交流和安全合作。阿富汗国防部长和总统国家安全顾问成功访华，中国和阿富汗在许多军事安全机制中进行了密切沟通，如“阿富汗、中国和巴基斯坦四国武装力量反恐合作与协调机制”。阿富汗方面对军事安全合作的期望可以通过这些双边和多边机制来实现。同时，中国和希腊坚持独立，其他国家不应干涉中国和阿拉伯国家之间的双边军事安全合作。这种合作不仅有利于阿富汗，也有利于加强国际反恐合作，有利于其他大国和国际社会。

问:你刚才提到中国支持阿富汗和解进程，但阿富汗社会普遍认为，中国未能充分利用对巴基斯坦的影响力，说服巴基斯坦放弃激进主义，将塔利班作为自己的外交工具。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答:你说这是阿富汗社会的“共同看法”，但我也听到了另一个共同的声音，那就是，中巴都是阿富汗的重要邻国，邻国不能搬走，这是“真主的安排”。一个国家最重要的财富是它的邻居都很幸福，否则，它将是"城门失火，池里的鱼会受伤"。因此，中国一直希望阿坝至少保持正常稳定的双边关系，中国在这方面做了很多实事，取得了一些进展。两年前，中国外交部长王毅对阿坝进行了穿梭访问，三方同意每年举行一次中国和阿坝外长三方对话。去年12月在喀布尔举行的对话中，中国和巴基斯坦签署了《反恐谅解备忘录》，共同强调了以前难以想象的各个领域的合作。中国一直在阿坝和阿坝之间传递善意和积极斡旋。然而，应该注意的是，中国就像阿坝和阿坝的“哥哥”。当两个“弟弟”发生争执时，“哥哥”应该做的和能够做的是平等对待他们，互相协调，并建议双方不要争斗，而是倾听对方的意见，向相反的方向前进，而不是偏袒任何一方。你可能不喜欢我的一些话。事实上，巴基斯坦一直在抱怨阿富汗。巴基斯坦认为它在反恐斗争中做出了巨大牺牲，但阿富汗对此缺乏足够的回应，也缺乏对阿富汗的善意。中国听取了双方的意见，认为两国不应该继续陷入相互指责的怪圈，应该采取实际行动改善双边关系，而不是等待对方迈出第一步，这只会拖延解决问题的黄金机会。巴基斯坦在阿富汗和解进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我们可以看到，巴基斯坦在推动塔利班参与和平谈判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巴基斯坦不是唯一影响这座塔的力量，它对这座塔也没有绝对的影响力。塔利班和其他阿富汗人属于同一个社会，有着相同的习俗。这种关系对于阿富汗人民决定自己的命运和阿富汗的和解进程非常重要。

问:阿富汗人民理解中国对此事的公正处理，但根据你的说法，如果双方是邻居和兄弟，其中一方为该地区的恐怖分子提供庇护，你不认为另一方应该从受害者的角度出发，而不是保持中立吗？此外，阿拉伯知识分子认为，巴基斯坦正在利用其与中国的密切关系来增加其外交话语权。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答:正如我刚才所说，巴基斯坦在一些问题上对阿富汗有所抱怨，并发表了类似言论。请注意，面对巨大的困难，巴基斯坦接纳了数百万阿富汗难民。

问:你不认为帮助难民和庇护恐怖分子是两码事吗？

答:坚决打击任何形式的恐怖主义是中巴双方的共识。三个政党都站在反恐的第一线。巴基斯坦也是恐怖主义的受害者。我们需要认识到这一点。许多巴基斯坦士兵在打击恐怖分子时献出了生命。

问:许多证据表明，奎达·舒拉、白沙瓦·舒拉和许多塔利班领导人已经在巴基斯坦生活了很长时间，基地组织领导人也在巴基斯坦被击毙。你不认为巴基斯坦在玩“双边游戏”吗？我想重复一下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不认为巴基斯坦正在利用中巴关系来提高其外交话语权吗？

答:许多阿富汗朋友告诉我，他们很高兴看到中巴全天候战略伙伴关系继续发展，这对阿富汗非常重要。你不能要求巴基斯坦施加影响，切断与塔吉克斯坦的联系。这种联系有利于整个阿富汗的和解进程，并产生积极影响。

问:你不认为巴基斯坦在利用中国来增强其说服力吗？

答:中国和阿坝有许多双边和多边磋商渠道。中国在阿坝和阿坝之间的问题上保持中立，并根据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决定自己的立场。

问:世界上许多穆斯林，包括阿富汗人，都对中国维吾尔人的生活状况感到担忧。土耳其政府指责“中国正在消除维吾尔人的民族、宗教和文化特征”。你对此有何回应？

答:不久前，阿富汗驻华使馆代办胡森普访问了我的家乡新疆乌鲁木齐，并参观了新疆职业技能教育培训中心。他认为，那些接受培训的人收入很高，并在未来学到了体面工作的知识，这将有助于他们在未来的社会中找到工作。我不知道外人为什么和担心什么。

今天，我带来了一幅反映我家乡新疆维吾尔族日常生活的画，画中年轻女孩随着音乐快乐地跳舞。这幅画显示，在过去的两年里，新疆没有发生恐怖袭击，当地人民安居乐业，有近1.5亿人前往新疆。新疆是一个真正的旅游目的地。上个月早些时候，巴基斯坦、阿富汗和土耳其都参加的伊斯兰合作组织通过了一项决议，赞赏中国努力关心其穆斯林，并表示愿意加强与中国的合作。

(青春舞步)

最近，一些驻华外交使团参观了新疆职业技能教育培训中心，积极肯定了中国的预防性反恐措施，认为中国有效保护了宗教信仰自由，其他国家可以借鉴中国的经验。新疆有2.4万座清真寺，2.9万名教职员工和8所宗教学院，平均每530名穆斯林就有一座清真寺。据我所知，土耳其平均每910个人就有一个清真寺。

中国政府投入大量资金和精力保护新疆的伊斯兰宗教文化和少数民族文物，并成立了专门负责机构。新疆的许多文物也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这些事实可以用自己的眼睛来验证。因此，那些指责中国政府试图“消除”维吾尔人和其他穆斯林群体的民族、宗教和文化身份的人是完全站不住脚的。一些媒体喜欢散布谣言，戴着有色眼镜看中国，或者出于某种政治目的进行报道。"看到你听到的比看到你听到的要好."当你去新疆的时候，你会突然意识到。

问: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让你对阿富汗人感到满意？什么让你对阿富汗感到不安？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给我印象最深、让我开心的是阿富汗的普通人。阿里是中国大使馆的一名老员工，他把一生都献给了大使馆。在20世纪90年代的战争中，大使馆的中国外交官不得不撤离。他是唯一一个守卫大使馆的人，有时他拿不到钱，有时炸弹在大使馆爆炸，有时武装人员试图闯入并威胁他的生命。然而，他不害怕暴力，坚守大使馆，从不离开，也从不移动大使馆。后来，大使馆被修复，阿里，作为一个英雄，仍然在博物馆工作，不做宣传和认真。这就是阿富汗人的忠诚、毅力、勇气和简单。我非常尊重他、阿富汗人民和这个英雄国家。

去年九月，中国甘肃杂技团在总统府为战争孤儿表演，我参加了这次活动。孩子们起初看起来很悲伤，也很沉默，但是之前的节目并没有让他们兴奋。但是随着节目的高潮以及舞台和观众之间的互动，他们开始大笑、鼓掌和欢呼。像所有有家庭照顾的普通孩子一样，他们敞开心扉，贪婪地享受这一刻的快乐。看着他们，我的眼里充满了泪水，我的心情很复杂。我希望能有更多的表演给阿富汗的孩子们带来快乐和幸福，希望阿富汗早日不再有战争孤儿，希望阿富汗的孩子们能像中国孩子一样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和更好的教育。

阿卜杜拉:我被你的话深深打动了。再次感谢你接受我的采访，并坦率地回答了一些尖锐甚至不礼貌的问题。